【虫铁虫无差】为你煮一杯爱尔兰咖啡（小甜饼一发完）
“生日快乐。”
托尼解下西装外套，露出了深蓝色的马甲和暗紫色的领带。他熟练地从柜子里拿出几个高脚杯，摆在白色的流理台上。
“谢谢你，史塔克先生。”彼得放下书包，脸上带着一点通红。他刚刚被托尼从内特和MJ为他办的疯狂成年派对拉出来，来到了空无一人的大厦。托尼拉着他走上最顶层，据说是有着全纽约最美夜景的高层，说要帮他庆祝成年礼。
“你也不小了，叫我托尼。咖啡还是茶。”
“咖啡，我喜欢咖啡。”
“看不出来啊。”托尼指了指台前的高脚凳，示意彼得坐上去。“我以为你这个年段会提出汽水或是香槟之类的。”
“低酒精饮料？”
“相信我，低酒精饮料才不是酒，它们喝下去……空有酒的味道可是没有酒的感觉。蓝山还是曼特宁？”
“曼特宁吧。”
“好选择。”
“是吗？”彼得抬起头，扯开嘴角，露出一个他认为似乎过于幼稚的笑容。“我觉得它听起来像一个城市的名字。”
“事实上很多人会这样误会，但曼特宁这个词是来源于一个印度尼西亚民族，拥有一个不怎么浪漫的起源故事。”
“我不知道你对咖啡怎么了解。”
“我对我喜欢的事物都会尝试了解。所以，最后一次，咖啡还是酒。”
年幼者的手指不安地摆在桌子上，交叉着摩擦。他想到托尼话语中的暧昧和他身后纽约闪耀的霓虹灯。流理台的尾端有一盏黄色的灯，把整栋以蓝白色为主的建筑衬托出不一样的风情。
“酒，还是酒吧。”他支支吾吾地回答到。托尼与他隔着一张桌子，褐色的大眼睛却仿佛穿透距离一般投射在他的脸上。整个世界安静到可怕，只有托尼站起来，走动，拿出咖啡的声音。
“为什么你拿了咖啡？”
“因为你看起来需要冷静一下，你有注意到你的脸有多红吗？”
“不知道。”他趴在桌子上，把蓝色的兜帽拉上来，撒娇似地不愿面对事实。在成为十八岁的那一天，他好像又怀念过去了。怀念那些俏皮话，怀念托尼半严厉半开玩笑的语气，怀念他在不经意之间红着脸看向史塔克的眼睛和嘴角。
“我不要醒来。”喉咙发出嘎嘎作响的声音，他像是一个齿轮一样张开嘴巴，尝试一些他没有说过的话。“这个气氛很好，适合沉默和暧昧。”
“暧昧，这是一个好词。抬起头来，我给你做一杯爱尔兰咖啡如何？”
“不想喝咖啡。”
“它是鸡尾酒，只是咖啡刚好是材料之一而已。”
托尼低下身，好像在翻找着什么，最后他拿出了一个金色的支架，上面有两个半圆形的环，底座是可以燃烧的酒精灯。
“一个变形的酒精灯，理科生的浪漫。”年长者这样说到，又拿出了一个有着两条金线的低脚杯。“一点爱尔兰威士忌，刚好到金线的第一条线，斜靠在酒精灯上满满煮烧。”
偏向橙色的火焰在金色线条中跳动。托尼像酒杯一样轻轻弯着身子，时不时就调整角度，确保酒能够均匀地受热。彼得又忍不住看向托尼的眼睛，烛火在褐色的瞳孔里像一个跳舞的小精灵在水中洗刷，额角因为闷热留下的微微汗珠让他想要品尝。在一杯酒都还没煮好时，他就已经渴得不行。
哀鸣了一声，他把头埋进双手里，感觉到托尼也轻微地抬起头来了。
“我们可以说一点话，如果你感到不自在的话。”
“不是史塔……我是说托尼！只是有点好奇你在做什么饮料。”
“一个好的话题开端，我可以为这杯咖啡说上三天三夜，把它跟我的渊源写成一本书，那会是个无聊又漫长的故事。”
“你的故事才不会无聊，我愿意听的。”
“你总是愿意听的，你是一个小记者，永远对故事都很感兴趣。酒好了，现在加入煮好的曼特宁咖啡，不多不少，正好到第二条线。”
托尼的手稳稳地将咖啡倒进酒杯里，彼得专注的眼光也没有撼动他分毫。他像是在倒模具一样专注，没有一点点的倒下测量，而是在手拿着的时候就已经估算好所有的份量和水流的速度。等托尼结束了他表演后，缓缓地把一杯沉淀着酒的咖啡摆上桌。
“差点忘了。”托尼从冰箱拿出打好的奶油，用手指俏皮地挖了一点来吃。“一层完美的鲜奶油，三是个好数字，就好像我最喜欢的是马克三号一样。”
银汤匙盛着奶油，让奶油漂浮在咖啡上。彼得拿起来，轻轻嗅了一口隐藏在奶油底下的咖啡香和酒香。
曼特宁的味道是浓郁的坚果，苦涩中带有一点酸。威士忌的温度又有些和咖啡不一样，煮过的酒散发着微微的温柔和诱惑，惹得彼得紧紧地抱着玻璃杯，像是好随时靠上去取暖。
“小心烫。”
彼得捧起酒杯，轻轻地喝了一口。口感轻盈的奶油混合着浓郁的咖啡和酒倒入嘴里，留下厚实的口感在喉间徘徊。
“咖啡很苦。”彼得小心翼翼地说，“可是酒很甜。”
“你会喜欢上这种苦味的。”
“等我长大的时候？我现在就已经长大了。”
灼烧感开始从肚子升上头脑。托尼的手碰了碰彼得的脸颊，迷迷糊糊地在吐槽关于彼得的酒量。
“你也喝一口吧。”彼得把杯递了出去。
“不用，我还需要保持清醒，你只需要喝完这杯就是给我面子了。”说着，托尼又打开一个罐子，里头装着五颜六色的星星糖。“我不喜欢这个，但也许你会喜欢吧。”
清醒吗？彼得喃喃道。玻璃窗外的星星跌进咖啡杯里，他想象着托尼把星星当做糖霜撒在奶油上。他再喝了一口，滚烫的咖啡酒经过冰冷的奶油和甜甜的糖果流入嘴里，一种非常矛盾的味道，介于成熟和稚嫩之间，十八岁。
“这是我的生日礼物吗？”慢吞吞地喝下几口后，咖啡的酸涩的感觉涌上心头，酒卸下了他薄薄的防御，一杯让人有故事的爱尔兰咖啡。
彼得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面对隔着一个吧台，比他高一点的褐发男人。他亲了他，很久以前他就想这样做了。
托尼没有回应。他长长的睫毛垂下来，看不清楚表情。玻璃杯上的金线折射出十字形的光芒，他们都站在那里，仿佛时间静止，直到一小串眼泪流过彼得的脸颊。
“爱尔兰咖啡，别名天使的眼泪。一位调酒师在调出这杯饮料给暗恋的女孩时，留下了几滴眼泪，抹在了杯口上。所以有些人说，爱尔兰咖啡有一种缺憾，因为它永远不可能完整。”
托尼轻轻地抚上彼得的脸，手掌上柔软而坚实的厚茧摩擦着彼得泛红的眼睛。他收回手，把眼泪抹在杯口上，性感的动作没有丝毫的轻佻，只带着托尼•史塔克独有的魅力。拿起杯子，把剩下的爱尔兰咖啡喝尽。
“我果然很讨厌糖霜。”
“我可以为你再做多一个！”羞红了脸的彼得大声说到。等着多一杯业余的爱尔兰咖啡和托尼一如往常的调笑声充满整个小吧台。
这个zz作者写完了才发现合法喝酒年纪是21岁……
没关系反正爱尔兰咖啡可以让你原谅所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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