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问她，谁是上帝？
“上帝是一条裂开的缝。”
圣胡安娜如此答道，那时她只有十四岁。
没有人能够理解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随后，孩子们问了濒死的胡安娜许多问题：
我们是生抑或死，
疲倦抑或朝气蓬勃，
健康抑或疾病缠身，
行善抑或作恶，
来日方长抑或时日无多，
年轻抑或衰老，
纯洁抑或肮脏，
愚蠢抑或足智多谋，
真是抑或虚假，
贫穷抑或富裕，
身份尊贵抑或卑微，
善良抑或美丽，
热情抑或无情，
幸福抑或晦暗，
失落抑或快乐，
迷惘抑或坚定，
男人抑或女人……
“都不重要”，胡安娜这样回答道。
那时她才十八岁，卧在病榻上等待死亡降临。
她还补充了一些，
在弥留之际，她眼含热泪说道：
上帝是不被人看见的存在，
上帝不会高声呼喊，
上帝不会喃喃低语，
上帝不会写作，
上帝不会听到声音，
上帝不会交谈，
上帝不会安抚我们，
孩子们继续问道:那上帝是谁？
胡安娜回答：上帝会微笑。
至此人们才明白她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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